【楼诚】蛇传 63
一不小心坑这么深了、还打算八十内结束，但愿吧。
连着下了三天大雪了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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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三 双帅
“怎么，因为是副帅就不上心？”
“不，不是的，西元战区和我过去的世界完全不同，我做什么都是小心的。我不敢对副帅不上心，只是好奇，想知道更多。”
玄武微微一笑，“这不是你的本性吧？”
“临行前我姐夫告诫了我许多。”
“不错，要是你姐夫也能来虚无大荒玩玩就好了，有点脑子。”
童虎低下头，他过去被宠坏了，乍见昆仑恍如梦中，性格上生涩的谦虚都被玄武一眼看出，幸好姐夫的告诫他记在心里。
“即使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也要感谢你的姐夫，毕竟太多人因为不知谨慎不知谦虚在西元战区付出不可想的代价。我现在要告诉你的这些虽不能救命，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些。虚无大荒是昆仑神域的边缘世界，这里的时间流速和生死门外是不一样的，自主帅降临起算，虚无大荒过去了一甲子，是为西元六十年。副帅是西元十五年到来，那个时候主帅掀起的诸方战乱尚未平定，副帅一到就被任命，这两尊魔神在西元十八年统一虚无大荒，西元十九年挥师昆仑，浴血至今。主帅将虚无大荒过去的一切湮为废墟，副帅辅佐她以尸山血海铸就新的战场，从大地到天空，是他们二人共同开辟了西元战区。”
“那他们现在的对手是谁？”
“不敢相信吗？他们要拿下昆仑神域。”
童虎倒抽一口冷气，怪不得主帅天纵奇才西元战区还是打成了尸山血海。
“他们是神？”
“主帅神躯大成，只差最后一步。”
“副帅呢？”
“你信吗？副帅的本体是一只麻雀。”
眼前飘过一张清俊冷俏的脸，童虎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，亲切，惊讶，嫉妒？麻雀，是他认识的那一只？
“他们来了。”
毗邻万神祖地，虚无大荒对神性的束缚宽松许多，汪曼春做了六十年西元战区主帅，水相神力的征兆早就显现，一头黑发全部变成耀眼的蔚蓝，披一身银狐轻裘信步而来，菱角红唇人比雪白，童虎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，权力已使人无法直视这旷世的美貌。
当日明局长未娶她过门，倒是成全了今天的汪帅。
那彼时与明局长形影不离的另一个呢。
战地清寒，主帅尚且披裘，副帅只着一领军装，榄绿底色袖口缠着金线，看不出是生死门外哪一派制式，勾勒的肩颈笔直腰身劲瘦。
童虎眼看他们走得近了，却和记忆里的人对不上，主帅如此，副帅亦然。玄武提着还杵在那里木讷的他立正行礼，主帅问了一句“今天新来的？”不等回答已和副帅从面前走过。
目送他们渐行渐远没入军阵，童虎呢喃道，“他们……”
“他们什么？他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。”
“不是，我是说他们……算了，没什么。前辈，您多和我讲讲这场战争吧。”
……
谁能想到，瑶池是如海一般宏大浩荡的。
“我以为你会和他说几句，没想到你压根就没开口。”
“明明认出来了又装不认识，你还不是一样。”
“你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？”
“明诚已在生死门下断了生死，前尘洗尽，我想知道如何，不想知道又如何？如今你我只有前方而已。”
前方，瑶池烟波浩淼。
曼春俯身拈了一颗石子掷出，足点出一串三十六环水纹才沉底。
他们站在水边没动，水纹慢慢漾开，三十六个白雾组成的武士无声嘶吼着冲出来，眼看到了近前却被明诚抬手甩出凤火消融干净。
“你心情不好，何必找这些雾人的麻烦，他们生前也是金吾卫，捍守昆仑死都不愿意离开。”
“有趣，我只是把他们招出来，让他们灰飞烟灭的可是你明副帅。”
明诚懒得解释也捡了一颗石子掷出，只不过不是打水漂，石子坠下的地方炸出高高的水柱，这次杀将出来雾人声势更浩大。
曼春无奈，反手一拍将雾人们压回水下。
水面渐平，映着昆仑，映着人心。
风过，吹下一缕蔚蓝的长发，那是天空的颜色。曼春把头发拢上去顺带看了一眼明诚，四十五年他非但容颜未改，昆仑的霜雪也未使他沧桑，柔和明亮的模样恍惚间还是能把她带回上海，带回过去的日子。
从虚无大荒到昆仑神域，死者的灵魂都会被瑶池收纳永世永生镇守此地，他们至死都回不去了。
“你就真的不惦念他？”
“他一个人也会很好，毕竟是他。”
“但愿吧……进了那道门，我们都是死人，管不了了。”
昆仑神禁风雨不透，对旧世，与死无异。
这一点明诚和曼春都是进来之前就知道的。
明诚犹可，可是曼春……
“对不起。”
四十五年出生入死，辅佐她，明诚是为了自己，也是为了他根本不敢想的曼春当年过生死门的心情。
“你对不起的是他，我也是。我们都骗了他。”
东海之战立下的君子协定，一直以来明楼都以为曼春好好的在宗门，明诚也是到了最后关头才知道这不死不生之地还有一位故人，只是那时世上的人谁也不确定她是否还活着。
从来没有人能突破万神祖地的封锁，虚无大荒，是和着血与泪被征服的。
“我在人世伤了心，再也不想见他，所以躲开了。可是明诚，这么多年我都没问过你，你为什么要来？这条路回不了头。”
“曼春姐……”
明诚没问过明楼和曼春最后那场会面说了些什么，他们的关系，她知道，还是不知道？明诚从她的话中揣摩不到任何意味。四十五年，差不多是明诚过往的一半，然而在这漫长时光里他们太少谈及明楼几乎是从不，像是有意避开，像是真相就在眼前却不敢触碰。
压下所有的情绪把目光转向天空中的雪山，昆仑重于一切，是这座山冰封着明楼所说局面尽毁的大灾难，也是这座山在时刻提醒，生死已断，往事不要再提。
“主帅，回去吧。”明诚的声音是长风吹来旧年的积雪，凉意从不过时。
曼春收起了她的脆弱，她只是再也见不到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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补一个食用说明：这章阿诚总算露脸了，和曼春一起，他俩的对话是要参照着看的，毕竟都是心系一人，心情和反应既相似又略有不同。
阿诚在干什么也略略交代了，昆仑神域的地位会在下文说明，在设定里他们已经与世隔绝，不通音信，处在”只有前方“的状态。
其实也可以不往前走呆在原地不动，but这俩人一个天生的野心勃勃暴力分子，一个有必须要去的地方必须要做的事情，是征服昆仑神域的同路人。
今天应该还有一更，貌似、、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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